Die Welt.

吃的CP越來越多,請愛用歸檔和標題的CP標註避雷感謝。
稱呼用Ainsee中譯的安西子、簡稱安西吧,
子博放著不能描寫的種種東西,密碼固定是主博名稱(英文七字全小寫無空格)

In The Rest of Their Life.—團兵

*虐走向注意、但結尾是HE

*利威爾視點
*含有加入原作、巨中、現PARO的轉生相關描寫
*主要本文設定是之前寫過的天使PARO
*天使PARO前篇連結,但沒看前篇也不影響閱讀w
*簡短的設定解說:
>天使的責任是除去世人心中的邪念並將足以影響世界的不幸事件導向正軌
>天使工作通常是兩個人一組,白天使負責揚善、黑天使負責除惡
>天使的翅膀平常會隱藏起來,但在使用力量之後會短暫出現,時間依力量強弱有所不同
>天使在成為天使之前可以是任何身分,可能是人類、或者其他
*祝2014團兵年快樂(?)




「我不能理解。」

在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之後是一道女人的話聲,儘管力量還正被從身體大量抽離,利威爾還是能用僅存的意識判斷出發話者的身份,那是里柯——最近這幾天監視自己身上力量變化的執行官,或者用他一貫的說法則是,『飼料雞』。

「理解?哈、妳想理解什麼呢,妳還不知道我是打哪來的嗎。」

沒有理會他話中意味濃厚的挑釁,里柯在進入整個囚禁空間之後便關上金屬閘門,早已生鏽發黑的薄弱屏障在手離開的瞬間立刻消失,四周的景物跟著轉換,成為一片完全的黑暗。黑得如同永無黎明的夜。兩人之所以還能夠對視得歸功於彼此翅膀上散發出的暈光,但里柯的白翼能夠自在地朝背後伸展,利威爾卻不然。
他的雙翼打從進入牢房的那一刻就被強迫展開、並以兩把純銀的利刃直接貫穿並釘上背後的牆面,力量象徵受到重創、身體自然也只會逐漸虛弱。

這是一座專門為了囚禁並吸取天使能量的牢籠,所謂的門還是作為象徵的出入口而存在,即使是擔任監視的里柯也無法在此地長時間停留,而利威爾已經在這裡待了至少有上百天——他的時間感知理所當然地早被剝奪。

「所以、我想妳應該也沒辦法告訴我艾爾文他怎麼樣了吧,之前那個傢伙說他也被關在跟我一樣的地方……是真的嗎?」

說話的同時勉強抬起頭看著那個一臉凜然的女人,明明就是問不出任何情報,利威爾也搞不清楚自己開口的理由。往常在他與艾爾文的相處之中他總是較沉默的那一方,但反觀目前的殘忍狀況,他除了用各種尖銳發言逼走監視者以外也沒有其他娛樂,雖然在連續兩天的觀察之後,他便認定里柯似乎不同於前面那些軟弱的傢伙、而對這種連他自己也深感幼稚的作法無動於衷。

「依照規定當然是不行。前天負責你的人是誰、奈爾嗎?」

里柯的回話就和目光一樣直白,從利威爾的角度看來,她的關注點應該是那雙同樣分開至身體兩側、被銀亮長釘固定在牆上的手。

「那個男人說他叫伊安,怎麼、你們認識?」

「跟我是同一個部門的,他現在應該是在史密斯那裡。」

「是嗎。原來現在是這傢伙替那個禿子早晚送飯啊。」

「不是,伊安會被調走和你對他說的那些無聊話一點關係也沒有,而是因為它比較擅長做保全措施,他也不是自願的。」

察覺到自己說得太多,里柯連忙直接用手掩住了嘴,也讓未完的話斷在一個突兀的位置。
保全措施,一種天上總部慣用的委婉說法,也就是基於仁慈而治療遭到實驗或刑求的被囚禁者。畢竟在官方說法上,他們本該在受到監視的情形下享受良好照顧。
里柯其實並不如伊安那樣口風不緊、在這方面的大意其實源自對於用詞精準的嚴格要求,而另一方面,利威爾左下腹那把今天稍早新插上的長刀導致他的思考比正常狀態硬是慢了好幾拍,讓他真正接收到某種關鍵訊息已經是幾秒鐘之後。


「……艾爾文怎麼了。」

在察覺自己失誤的同時,里柯便已經開始盤算著要退出囚禁空間,除了探知到利威爾身上那些變得紊亂的神念波動、空間本身吸取力量的設計也開始讓她感覺疲憊,所以她並沒有回答,而只是看著。
看著眼前這個即使已經無比虛弱、卻依舊帶著銳利眼神撐起身體的男人。

「我問你們把艾爾文怎麼了!回答啊!渾帳女人!」

一、二、三、四、五,雙翼、雙手以及腹部,撐起身體的動作肯定也只帶來更多的負擔和力量流失。
所以到底為什麼還能夠持續不斷地湧出神念呢,完全無法理解。

里柯在利威爾嘶啞著嗓子質問時依舊沉默且靜止不動,維持著一段距離以外的觀察,映在她眼中的男人擁有一對如夜般漆黑的眼瞳,就和髮色同樣,卻又不像是囚禁空間裡的絕望,而是彷彿能夠連同注意力和心神一併奪去似地深邃,那並不是在天使之中常見的色彩。
這讓里柯想起了同樣被關押在囚禁空間裡、名為艾爾文‧史密斯的同僚,史密斯所擁有的湛藍雙眼和金髮與利威爾完全不同,卻也同樣帶著能夠攝獲人心的感覺,但從前的史密斯並不是這樣。

「……妳知道我跟那個可惡的禿子認識多久了嗎——我是說、從變成有翅膀的樣子之前開始算起,妳知道有多久了嗎。」

利威爾的聲音大約是因為痛感而開始有些斷斷續續,卻似乎還想要再繼續說下去,其實用不著這麼做、里柯對於他接下來要敘述的故事也十分清楚,就算沒有在擷取而來的記憶片段中看過,身為另一個當事人的史密斯也曾向他們這些同僚公開。
里柯還記得金髮男人在講述這些事情時的微笑表情,充滿了身為天使不可能會有的豐富情感,男人說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找到與他共渡這些記憶的人,即使對方身在地獄。

於是就在不久之後,男人真的帶回了現在跪在自己面前的利威爾,從地獄深處。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世界就爛得像垃圾、妳知道嗎,那一大堆髒兮兮醜得跟屎一樣的巨人,每天只知道在那傢伙的手下戰鬥、殺掉更多噁心的東西,但至少我們最後是死在一起,哈。」

里柯曾聽史密斯說過不知多少次,無論身在什麼樣的世界,無論美好或者痛苦,他始終相信能夠再見到記憶中的那個人,他說他們有著無法斬斷的牽絆。

「然後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成了他的學生,他說了『好久不見』,不過很慶幸我就算小了他十五歲也還是同一張臉,所以被我揍了,他比上輩子虛弱,我只打了一下他下巴就脫臼了,很蠢吧?還好沒變醜,他那張臉帥得連我都噁心。」

曾經也有人問過史密斯為什麼從沒想過遺忘,里柯記得男人總是笑著搖了搖頭,寬大的手掌貼上左邊胸膛,表示根本不可能放棄那些而活、那早已與他的心臟相連。

「還有的那一次我跟他是同事,我們大學同校、還買了同一棟大樓的房子,最後認識卻是在公司裡的廁所……總之我們後來真的結婚、但他卻先死了,車禍死了!那個混帳禿子!我是殺了那個撞死他的傢伙所以下地獄的!」

可以不用再說下去了,里柯在心裡喃喃道,卻無法把話語投向面前的利威爾。男人還在地獄裡時的狠毒堪稱超越任何罪囚,最後被當時剛擁有黑翼的史密斯帶回了天上總部,成為讓任何人都難以置信的白翼,與史密斯搭檔。

「妳以為我想當什麼天使?鬼才想來這種地方!但是我怎麼可能忘得了那個禿子!我怎麼可能不再愛他!」


在利威爾的神念波動達到高峰值的同時,他感覺到四周的空間劇烈搖晃起來,里柯戒備地退後、同時化出神念的長槍,卻無法阻止囚禁空間的碎裂,隨之出現的強光讓他暫時失去了視力,只能憑感覺知道貫穿自己身體的利刃在壓力下紛紛碎裂成粉,卻在整個人癱軟倒下之前被支撐住。
接著是彷彿再也不會鬆開的擁抱,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力道。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利威爾感覺力量重新由四肢湧上,同時還有一股無法名狀的情緒。他很清楚那只會、也只能是艾爾文‧史密斯,只有這個男人會如此不看場合地二話不說地吻他,卻也只有這個男人會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還不顧一切地回應這種莽撞的親吻。

「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順帶一提,我們已經可以離開了。」

「重點的順序搞錯了,你這禿子。」

看了一眼面前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里柯,利威爾又轉過頭望向仍舊擁著自己的艾爾文,最後果斷地決定全權交給對方處理。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我們會分派在地上總部,就是下面、人間、人類的世界,你還記得我還是你老師的時候吃過的拉麵店嗎?我們可以再去一次那裡。」

「拉麵?我還以為那時候你愛吃的是關東煮。」

「那是因為我家樓下最方便買的就是那家啊,誰叫你假日都不想下床?」

「渾帳你以為這是誰的錯——」

在回嘴的同時和艾爾文手掌相貼,利威爾將早已恢復無損的羽翼和對方一起完全展開,從兩人身體散出的強烈光暈是相混的黑白兩色,這樣的異常讓他微微偏頭看向自己身後,翅膀同樣也是交錯的一黑一白,完全對比卻又如此相襯的同時撲扇著,就和艾爾文的那對一模一樣。

「所以、就這樣嗎。」

利威爾聽見自己輕聲說道,並不是問句、也不完全肯定,而仍然懷疑的部份就在與艾爾文的雙眼交會時煙消雲散。

「是的,你願意在接下來的時間永遠陪在我身邊嗎,利威爾?」

「這還需要你問?做好心理準備我會永遠纏著你吧。」


——直到生命的最後,都僅將一切交予你。

事後利威爾和艾爾文並沒有收到賠償兩間囚禁空間的要求,但也許是做為某種條件交換,儘管兩人都不覺有任何困難,他們在地上總部第一年的業績要求被調成了一般小組的十倍。
至於當天目睹兩人直接騰空飛離現場的里柯,雖然在上呈的報告中並未多提一字,但卻在備註事項的空格中,繪上了兩對黑白相間的羽翼,但本人卻不願多做說明。



END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2014也請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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