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 We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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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用Ainsee中譯的安西子、簡稱安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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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ear:Children & Painter 2.—團兵

*兩篇短文分開發布,同屬一個系列
*靈感來自台中團兵茶會的各種梗
*兩篇分別設定各自標註
*敘述筆法上都是短短的童話風格


2. Painter

*設定取用自馬克‧吐溫著作《生死之謎》,大約是19世紀中地點在美國ww
*原著是個相當發人深省的故事,不知為何被我改編得很微妙XD
*內容CP真的是團兵,但通篇充滿了奈爾……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記得我最近沒有新認識那麼多奈爾促進黨黨員呀……

 

 

「奈爾爺爺、你今天也要說故事給我們聽喔?」

「奈爾爺爺、你可以說你以前發生的事情嗎?可以嗎?」

奈爾‧德克正無比放鬆地靠坐在客廳的躺椅上,這個離爐火相當接近的位置既溫暖又舒適,讓他能將大部分重心安然陷入後方的羊毛毯子裡,這塊購自喀什米爾的布料柔軟非常,恰如其分地舒緩了來自肩頸的痠痛,而此刻正圍繞在他身邊的兩個孩子興致高昂地問個不停,充滿懇求和期待的目光很讓人難以招架。
這樣的情景於他並不陌生,事實上,就在奈爾還身為里昂當地知名絲業大亨的時候,每個晚上他總屢屢屈服在一雙兒女的拜託之下、將年輕時那些再瘋狂不過的經歷說了不下百次,而如今他早已退休,卻仍然免不了這份改為週末晚間冒出來的差事,只是這回的小聽眾則換成了更年幼許多的孫子和孫女。

「你就講給他們聽吧,有人吵著聽你的故事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只是別再說那個裝死賺大錢的笑話了,上星期已經講過啦!」

溫婉而打趣的嗓音自奈爾背後響起,接著伸來的是一雙修長美麗的手、以及咖啡和一盤帶著淡淡麥香的金黃脆餅乾棒。他溫柔且幽默的妻子瑪麗仍尚未完成所有洗碗工作,於是在疼愛地撫了撫孩子們的頭和臉頰之後、留下幾聲輕笑和調侃便走回廚房。

「知道啦、瑪麗——我是說親愛的,謝謝妳!」

莫名刺向後腦杓的視線讓他話說到一半又皤然改口,奈爾端起放在面前小桌上的熱咖啡輕啜一口,濃郁的香氣頓時充滿嗅覺,趁著口中的溫度尚未退去,他又抓起一根混著許多五穀雜糧和蜂蜜的餅乾對折、將其中一半咬進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三十年前還身為畫家的他並無法享受如此福分,就憑當時那一個月賣不出半張畫的慘況,別說是飯後飲料,最為奢侈的食物大概也只有小得可憐的幾根蘿蔔和乾硬如土磚的過期麵包,而如此差勁的伙食除了他、甚至還得與同樣蝸居在狹窄老破屋裡的三個人共享。

而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那時的他至少還有這群不算太差、只是常常各懷鬼胎的朋友。

「奈爾爺爺、不要不理我們啦!今天我想要聽有關韓吉阿姨的故事……拜託?」

「什麼?不要啦——韓吉阿姨的故事上上個星期也講過了啊,這次該輪到講艾爾文叔叔和利威爾叔叔的故事了啦!爺爺一次都沒有講過這個!」

兩個孩子突然的爭執也絲毫沒有打斷奈爾沉浸在往日回憶裡想得出神,嘴裡的餅乾棒早已被反覆嚼成了麥糊,配著又一口微苦的咖啡被胡亂嚥下,他的腦中還打轉著剛從孩子們話語中捕捉的三個名字,或短或長的幾個音節也伴隨著思緒緩慢轉動、化為更多記憶中再熟悉不過的種種。
韓吉‧佐耶、艾爾文‧史密斯、利威爾,三個與他同樣堅持著繪畫夢想而同樣過著窮光蛋日子的損友,但即便奈爾本人也不得不承認的是,要不是有韓吉最初的胡思亂想和艾爾文及利威爾千錘百鍊的推銷手法,只有負責繼續待在家裡拼命畫畫的他根本不可能讓計畫成功——儘管曾在有生之年就被名義上下葬的陰影仍讓他有些發毛。

「——那麼、就說艾爾文和利威爾的故事吧,你們知道他們倆本來賣掉了爺爺我的畫就想要拿著錢開溜、差點讓那個計劃失敗的事情嗎?」

「什麼什麼?爺爺你一定是騙人的!艾爾文叔叔才不會這樣啦!」

「利威爾叔叔也不會!利威爾叔叔上次來的時候還送了我們好多漂亮的玩具呢——爺爺、他們什麼時候才會再來呀?」

故事還沒正式開始便遭受孩子們意料之外的強烈吐槽,這讓奈爾的笑容頓時硬生生垮了一半,只能若無其事地將心頭那股濃濃酸意跟著最後一口咖啡嚥回肚裡,放下的手正好與前來續杯的瑪麗相碰,但讓人悲傷且實際的是,他那精明且幽默的妻子一向不會分給他太多的安慰或溫柔。

「我前陣子才收到信說他們人在剛果,利威爾說月底還會再過來一趟……親愛的,你還要再來點餅乾棒嗎?」

「什麼、拜託不要再來了好嗎——呃我是說謝謝妳,瑪麗……」

完全不懂這個世界為何從好久以前開始就如此厚此薄彼,奈爾將指尖挾著的剩下半段餅乾棒放入口中、又從瑪麗手中接過新一份的飯後茶點。不如他將計劃成功所得的鉅款用於投資及小本生意,似乎因此對冒險生活成癮的其餘三人將這筆資金規劃了更讓人驚嚇的用途,同時徹底地將原本的畫家夢想拋至九霄雲外,其誇張程度即便是他也有些難以吐槽。
姑且不提似乎是前往開發西伯利亞林業的韓吉,剛才瑪麗所提及的艾爾文和利威爾就已經仗著資本雄厚和手段了得而多次轉行,從乘著海上貿易風潮的歐美航運公司、跟著英格蘭政府大舉開發的印度紡織廠、甚至是炒作獲利更加可觀的中國瓷器生意,至於現在——根據瑪麗的說法——大約是在剛果的鑽石產區準備大撈一票,但真要他說句實際的話,這種轟動時代的事業軌跡也就只有這兩個人能夠辦得到。

「爺爺、剛果在哪裡呀?在南美洲嗎?為什麼艾爾文叔叔他們要去剛果?」

「剛果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嗎?爺爺你以前也去過嗎?」

孩子們的問題再度蜂擁而上,讓奈爾最終還是屈服地放棄了少有的寧靜飯後時光,他於是朝著又將要回到廚房的瑪麗投以一道既是感謝卻又有些五味雜陳的目光,最後不知第幾次地捧起膝蓋上那據說是購自江西景德的精緻瓷器,如此稀有珍貴之物自然理所當然地也是來自老朋友的贈禮,他低低地啜了一口醇黑的微苦飲料,終於迎上面前期待已久的視線開始敘述。

 

「這個故事要從二十年前的尼德蘭開始說起,那時的艾爾文和利威爾剛剛離開里昂,在沒有告訴我和韓吉的情況下前往阿姆斯特丹,打算做航海生意。你們一定聽過這個城市,它是個充滿了商人和商機的港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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