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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旋與光線—團兵

*衍生自 @Spoonkid 太太的團兵圖。
*團兵精靈PARO,帶有些許中世紀和自行設定的元素
*利威爾視點

 

 

 

利威爾好幾次在心中猜測著,究竟有沒有其他人曾經見過此刻映在他眼中的艾爾文。
但其實一直以來,他也只有在趁著對方無須處理任何公事、選擇待在聖域之園的午後,才能夠看見男人展現出那副模樣。

艾爾文‧史密斯是全精靈之境裡百年中的唯一出現的一個賢者,也是目前僅存的唯一一個。
此職稱的出現是源自當時敬神風氣的極盛,而能夠接受神之信息的身分便被隨之冠以這樣崇高的地位。然而在精靈居住領域逐漸趨於毀滅的現在,賢者的預言能力也由司掌聽取神諭而漸漸轉化為安撫人心的存在,而艾爾文也同樣完美地扮演了這個背負著眾人期待的角色。
從完成聖域之園的清潔掃除開始,艾爾文給人的印象總是忙碌的,堆積如山的例行事項秩序地羅列著,等待被悉數完成,上至前往元老院出席會議、下至探視位於城腳的幼兒小學校,騷動不安或者人心惶惶的場所都在期待賢者的親臨造訪。
艾爾文的打扮總是一襲帶燦金色繡邊的純白長袍,唯一的首飾就是配戴在前額的和胸口的兩顆翠綠色寶石墜,有時,當男人溫柔地抱起圍繞在他身邊哭泣的孩童,它們會被抓進稚嫩的手心,動作怯懦而小心翼翼,艾爾文往往會看出那些深埋在畏縮裡的不安,用他總是柔和的笑撫去眾人的擔憂和悲傷,一如精靈之域裡清澈透白的日光射進每個潮濕的陰暗角落。
而憑著對方的默許,利威爾總會跟在他的身邊,直到正中午的用餐時間便兀自離去。
畢竟他十分清楚,與艾爾文同席的其他精靈其實並非如男人一樣歡迎他的存在。

乘載眾人希望與悲慟的賢者。數不清有多少次,在每個太陽剛升起的早晨,當利威爾與男人沿著城區的磚道展開一天的工作,他總會無法克制地如此作想。
但若是將觀察僅限在午飯後的四個小時——好比說他正兀自思索著的現在——艾爾文‧史密斯所表現出來的可以是完完全全地不一樣。

彷彿是燦燦生輝的溫煦晴空、轉瞬間成了一片清澈透涼的月光。

聖域之園是精靈居住的領域中、唯一無法讓眾人自由出入的場所,而讓天性愛好自然的眾精靈願意遠離這片美麗綠地的理由當然特別,為了使負責管理的歷代賢者能更加親近他們所聆聽的自然神祇,建造當初便依傍著靠近精靈之域邊境的原始森林,然而直到現在,卻成了對毀滅深感恐懼的眾精靈所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雖然名稱取作園,然而此地比起花園其實要更像一座精心雕琢的賢者專屬休憩室,這是利威爾頭一次前來便大方給出的感想。裡頭的植物大多是蔓生的藤蘿或者細密的綠葦,一棵蓊鬱高聳彷彿直達天聽的銀杏樹佔據了空間的一大角落,地面鋪散著刨成細片的柔軟木屑,在腳步踏過時隱約散著淡香,蜿蜒流過整個園子的流水在盡頭匯聚成了深度及膝的小池,艾爾文在園中擺了數個放滿古老典籍的堅固書架,就站在距離池子兩三步的位置,與幾棵剛好高過利威爾肩膀的櫸木比鄰而居,池邊有人工放上的一對桌椅、並立著幾個高度足以做為座位使用的剖面圓木。
兩人前來此地的活動極其單純,艾爾文會從架上取出幾本厚度驚人的書籍,攤放在桌上仔細地閱讀,而利威爾便在距離他最近的圓木上坐著,並不多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看。

或者該說是一種專注的凝視,將這個名為艾爾文‧史密斯的男人的一舉一動,全數看進眼中,彷彿要在腦海裡化成某種無法剝離的印象一般。

有時艾爾文讀著讀著會蹙起眉頭,像是在思索著某些艱澀難懂的內容,也曾在讀到某些段落時因為猛然湧出的觸動而落寞地垂下眼角或者帶著慍怒瞠直雙眼,也或許會時不時露出無比燦然的笑容,彷彿一個全然幸福的孩子。
利威爾可以確實地察覺到那和平常男人做出的表情有著一點決定性的不同——這樣的艾爾文,總算像是個確實存在在世界上的人。
他能從男人的各種明顯的表情變化裡,感受到那些細微的情感波動,求知慾、悲傷、憤怒、發自肺腑的喜悅......男人平時的模樣太過完美,就像從不會、也不能哭泣的一座聖像,必須在人群絕望的時刻來到他們的身邊,扮演一抹驅散痛苦與帶來希望的光芒。
有時利威爾會倏地為男人湧上一股無法言明的情緒,他知道那並不是同理又或憐憫。沒有人能夠真正站在和這個賢者一樣的高度和角度,自然不可能感受到只有男人能體會的一切。

——但他正在嘗試著這麼做。

清楚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利威爾幾乎要嘲笑起自己的愚蠢。
男人從元老院的手中帶走了他,除去束縛他雙手雙足的人類的枷鎖,難道是把他作為一個同行的伴侶待在身邊?
沒有任何一個頭腦清楚的精靈會同意這樣的想法。
但利威爾每與男人在聖域之園中多待上一個下午、心中的判斷就愈發確信。那是他、也只有他會一直待在男人的身邊,從跟在男人身後離開元老院的那一刻起、或許直到他們生命消逝的永恆。
每個精靈都像是孕育出他們種族的水,『平靜而無窮地流逝,倏然卻難止息的波瀾』。一旦被某種情緒抓住了心神,在消止前便一刻也無法再回復專注。
於是這讓他懵了,他已經習慣於伴著艾爾文度過的每一個日子,起初只是因為被視作曾做為人類階下囚的他,並未擁有與其他同伴一樣自由的權利。

——所以此時他擁有的這一切便彷彿一場全然虛幻的夢。

身為賢者的艾爾文站在比起任何精靈都要崇高的位置,這樣的男人從一個原該被視若無睹的角落拾出了自己,讓自己待在他的身邊,然後讓自己看見了無意也無法展現在任何人面前的模樣。
所以,自己難道就該以一個毫無辦法的方式愛上他嗎。利威爾不禁反射性地自我質疑道,但同時也清楚這樣的質疑不具任何意義。
在意識到情感蔓延的瞬間,他已經無法離開這個名為艾爾文‧史密斯的男人。

——這實在太過狡猾了吶,親愛的『史密斯賢者大人』喲。

 

 

「謝謝你察覺到了,利威爾。所以你願意,從此陪在我身邊嗎。」

在聽見男人帶著滿滿笑意說出的話而抬起眼的瞬間,利威爾頓時才認清自己看見的並非純然的日或月。那是在無比小心翼翼的等待與期待之後,只為了特殊對象而閃爍的、獨一無二的星子。

「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看見』了嗎,因為是賢者,所以、」

利威爾發現自己的問題竟然讓男人收起原本的上揚的嘴角,卻又在肅然的表情之後回到舒眉展眼的笑。

「不,曾經接觸過人類氣息的精靈只會是獨一無二的,他們不存在於神諭的軌跡......但幸好你真的走進了賢者生命的軌跡,利威爾,如今我還是無法從命運之中看見你,但那只會是因為你成為我預言的一部份了。」

——利威爾,謝謝你擁有了我的生命。

 

利威爾好幾次在心中猜測著,身為賢者的精靈是否就懂得比常人要多上百倍的甜言蜜語,但即使身為一個精靈這該算是日常生活中的習慣,他仍不會把這樣的問題,拋向那個全精靈之境裡百年中的唯一出現的一個、也是目前僅存的唯一一個、也是與他同享一個生命的那個賢者。

那是最強的賢者,艾爾文‧史密斯。

 

 

 

FT—

其實只是看見Spoonkid太太的圖再看見早川亞太太提到『團長是最強的賢者』的噗才會想到寫出來的,不知怎麼卻變成這種彷彿要掉渣的東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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