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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用Ainsee中譯的安西子、簡稱安西吧,
子博放著不能描寫的種種東西,密碼固定是主博名稱(英文七字全小寫無空格)

時刻紀事—團兵

*早晨以擂文開始
*挺不短的



利威爾總是習慣在自己的房裡就完成著裝盥洗等等準備,這讓他能夠從走出門的那刻起就進入一種『完全』的狀態,如同在那個轉動門把又或者是闔上門板的微小瞬間覆上一層緻密的的殼,從頭到腳。
將懷疑、猶豫、和虛妄的狂想都藏入體內,只留下直覺以取代任何可能成為弱點的思考。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個擅於讓腦袋運轉速度快於行動的人,也幸好艾爾文從不要求他這麼做。

他們是一個自然形成的、簡單而明確的分工。利威爾曾在某個接受命令的時候這麼想過。

他的一天絕大多數都會以固定的早晨訓練開始,只除去艾爾文有什麼需要他同席的任務以外,那時的艾爾文會在前一天傍晚將他叫進團長室,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他明天早點下樓去。
其實艾爾文自己才是不擅長『早點』下樓的那一個,先前幾次都先一步成為等人的那方時,利威爾會這樣想著,並沒有說出來。
但從不知哪一次開始,他會直接就在艾爾文的寢室裡過夜。於是兩人一起下樓出發成為常態。

那種時間的天經常都還沒有亮。

就像他們最後一次行走在地下街窄巷的那一天一樣。在艾爾文那些為數不多以天色為題和他閒談的時候,利威爾總會無意識地在腦中補上這一句。
並非執意停留在過去,只是每當意識到那天可說是自己生命中一個不可逆轉的節點,就無法不去想。也因為如此,利威爾也才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其實比想像中要來得深刻。

跟艾爾文的每一次會面都是由傍晚開始、黎明前即結束,那時他甚至還不知曉對方完整的名字。這或許該歸咎於他總執拗地稱對方『史密斯分隊長』。

一個同樣執拗地鑽進每一個死胡同的男人,如同試圖射進所有窄細裂縫的刺眼陽光。

就如同那些匍匐在暗處窺視他們的陰溝老鼠所說的,利威爾承認在那時的自己對這種行為確實嗤之以鼻。但這不完全算是他的錯,是吧?
然後記憶開始如同滲水的殘破紙壁,在無意識的分秒中剝離,然後艾爾文最終詢問了他同行的意願。
不是跟隨,也並非服從,只是同行。

兩個在黑暗中挨挨擦擦、衝突碰撞的旅者。而他們甚至沒有曾經並肩同行。
更多時候他們是相依著彼此的背,在鮮血與戰鬥中放任信任在隱密處滋長。利威爾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用服從來定義和艾爾文的關係,但他卻還記得男人初次聽見他一席話的驚愕表情。

你知道嗎、利威爾,那甚至可以算在廣義上的告白。

他朗聲說,明亮的藍眼中已經由驚訝轉為欣喜。但利威爾也知道男人一開始的態度並非那麼真誠。

那就像馴化多年的獵犬頭一次蹭過腳邊,沒有揮爪、沒有咬牙,並不會天真地把這認同為友好表示。看得是『沒有』、而非『有』。
直到某一天犬倏然在眼中蛻變為人,然後他們開始在同行中摻入情感或可稱之為簡單的默契,最後成為堪稱共享著彼此部分心臟的存在。

你知道嗎、利威爾。這可以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也許可以說上一輩子。

某一天,利威爾在兩人往晨間例會路上聽見艾爾文這麼說,隱約的陽光在他的淡金色前髮上褶褶生光。而那時利威爾還沒開始去欣賞這個部分。


——但不要緊,因為這可以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利威爾恍然地這麼想到,抵著長靴的步伐前進在艾爾文的腳跟之後。
這個時間,天依舊還沒有亮。


FT:

寫了很多想些的片段,卻也還遺漏了很多的片段。

希望這不打緊,現在外頭的天還沒有亮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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