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 We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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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用Ainsee中譯的安西子、簡稱安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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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のスマイルのために、今日も賭けスよ!—佐和山中心


*建議搭配BGM: NICO Touches the Walls    -口笛吹いて、こんにちは
*內心話多得很誇張的左近
*背景為左近加入豐臣後過了幾個月、家康尚未離反

 

 

壹.

水溜まりを飛び越えて 気分は死ぬほどバカラック
ずっと探してる 君想うメロディ
枯れた口笛 吹き鳴らそう

 

***

接續在一連數天的大雨之後,打從一早便高掛天空、光芒萬丈燦爛過分的太陽,再加上雲開霧散之後,自群山盡頭拂然而致的溫暖清風,讓今日注定是個超越初春級別、直逼盛夏才有可能會出現於近江.佐和山城的風和日麗大晴天。

然而,和這片大好光景正形成強烈對比地,此時此刻的島左近,不只滿腹牢騷、腦海中也壓著一大片無法抑止的煩躁。

 

——比起說心情不好,果然用『快要抓狂啦』好像更貼切一點……不不不,其實最適合的還是那個叫什麼啊——之前聽慶次哥還是西海之鬼大哥說的那個……

 

「——啊啊啊啊!煩、死、人、啦!」

內心充斥著各種念頭來回翻騰過數十遍,最後還是在瞬間化作一聲沖天大吼,被左近脫口而出,不只如此,他連自己還身在人來人往的市場大街上這件事,也全然忘得一乾二淨。

想當然地,隨之而來的後果,便是招來了行經此地的所有路人、以及兩側正擺著攤招攬生意的小販們的嚴重側目。

 

還算慶幸的是,左近由於性格使然,在平日隨其主君——人稱豐臣左腕,同時也是佐和山城城主石田三成——巡視各方時,便會隨興所至地,任意和路旁的人們出言攀談。

或許是認為亦無不可、又或許是因為,左近總能從這些對話內容整理出各種有力重要訊息,並在回城後向上通報,三成並未制止他這樣的行為。

於是乎,如此這般累積了一段時間之後,城內無論男女老少、販夫走卒,也就對於這位,無論儀裝打扮或者行事作派都迥異於城主三成的『左近大人』,逐漸地感到熟稔起來。

 

「這不是左近大人嗎?咱們都聽說今日有京城的貴客來拜訪石田大人啦,您怎麼還有空到這兒來呢?」

「左近大人,您有什麼困擾的事情嗎?雖然咱們都是粗人,若有什麼能幫上忙的,還請儘管吩咐啊!」

因熟悉而油然而生的親近感,加上左近本就毫無一般為官之人會有的威嚴架式,幾個已和他有過幾次談話的小販,此刻見他一副乍看之下困擾的模樣,便紛紛圍上前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關心道。

「啊、謝謝大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沒事沒事!」

本已經勉強嘗試別再多想的事情,卻被小販歪打正著地又提起,左近雖是很想大肆抱怨一番,但心中所想卻並非能夠隨意向人說出口的物事,他也只好一面佯裝出笑容應付幾句、一面將早已在腦中成句的吐槽吞回肚裡。

 

——才不是什麼貴客呢,只是對誰都一副討人厭笑容的狸貓罷了——雖然也是三成大人的朋友啦……

 

小販口中所說的貴客,便是與三成同樣、一般皆駐守於大阪城的三河國主.德川家康,由於平素公事繁忙且軍屬不同,左近與對方亦只有數面之緣,然而,在那短短幾次經驗裡,他卻已經可以從家康與三成之間的互動和談話,將兩人非比尋常的交情看得一清二楚。

而這,便是此刻左近那些煩躁情緒的根本原因。

 

當初,他之所以會願意從此跟隨三成左右,甚至從此捨去舊名、為自己冠上左近之名,便是因為被三成那純粹直白、義無反顧且毫無猶疑的生存之道所吸引。

無論武藝或者品行,都是超群的舉世之才,但比起這些眾人都可看出的明顯優越之處,更讓左近望之而炫目的,卻是三成在性格上的面向。

 

對人對己皆是嚴謹以待,甚至對後者的程度遠超前者,激動時的剛烈狂躁宛若凶神,平素卻對一切皆是漠然冷淡。像是無論如何高溫,都無法使其融化的千年霜結,而其內,卻又燃著熱度極高、極其美麗的冰藍色火焰。

他曾疑問那樣的三成,是否從不會在人前表露笑意,哪怕是佯裝出的也罷——不,正因為三成是絕不會對不認同之人物虛笑奉承的性格,才會顯出那笑容的珍貴。意即,這世上並未存有能讓石田三成認可,而會暫時放下嚴謹肅然的神情、使其嘴角放鬆上揚而顯出悅意的事物吧。

然而,左近這樣的猜測,卻在初次見到德川家康的那一刻,便被對方給輕易打破了,令人氣惱不已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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